在古代西域历史上,曾经有一个值得浓墨重彩的神奇民族:乌孙。乌孙王朝曾经奄奄一息,也曾八面威风。在乌孙王朝的鼎盛时期,她的疆域曾经纵横近千万平方公里,跨越今天我国新疆、内蒙,蒙古共和国,哈萨克斯坦,阿富汗,吉尔吉斯斯坦和俄罗斯南部等地。
关于乌孙,人们谈论最多的是她的起源:据《汉书》记载,这个乌孙国的范围大致是伊犁河流域,巴尔喀什湖东南方。有资料说明乌孙国内有塞种和大月氏人,不过乌孙的民族来源至今没有定论,如果从中国史书的记载来看,黄白混血的特征比较明显。
而苏联学者认为乌孙系突厥语民族,阿奇舍夫和库沙耶夫写过一本《伊犁河流域的塞人和乌孙的古代文明》,提出乌孙可能为希罗多德《历史》中所记载的伊塞顿人,被东方来的独眼人击败西迁;也有学者认为乌孙和匈奴同源,属于蒙古人种。所以不同史学家都各有说法,至今都无定论。
但这么一个历史悠久的古代民族,却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神秘色彩,特别是在汉匈战争时期,她的地位也是非常不一般的!在汉朝之前,乌孙并未进入中原王朝的视野,直到西汉时期,乌孙已经人口众多,兵力强大,是西域首屈一指的大国。
当然,这些兵力无法与大汉、匈奴正面抗衡,但乌孙的存在无疑让两大强国同时将眼光盯在了西域,它成为左右两国之争的关键点。可是,我们在推测历史事件的时候,不能忽略一个最基本的问题:乌孙当时和另一个大国月氏是世仇,而乌孙被月氏打败后,乌孙陷入了家破人亡的悲惨境地,人民四处逃亡。
而当时乌孙国王的亲信带着幼小的王子猎骄靡逃到了匈奴境内,而匈奴单于冒顿就收养了乌孙王子猎骄靡。当时乌孙投靠匈奴无疑最省力;另一方面,匈奴也和乌孙一样,和月氏是死对头。而大月氏人根本不是报仇心切的乌孙人和彪悍的匈奴人的对手,连国王都被杀死,头盖骨被做成了酒杯。
到了汉武帝年间,乌孙已有户口12万,人口63万,军队18万。可是,就在猎骄靡踌躇满志,意欲建立一个强大的乌孙国的时候,却遇到了意想不到的麻烦:他的复国梦想遭到了匈奴单于冒顿的坚决反对。而此时的乌孙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投靠强大的汉朝,一个是继续委身于匈奴。
当时西汉统一中国已有数十年,羽翼日益丰满,而且汉朝也有西进的打算。而猎骄靡一心复国的决心没有变,因此历经磨难终于摆脱了匈奴的控制,但匈奴当然不会善罢甘休,因此经常骚扰乌孙,而面对强大的匈奴,猎骄靡只能选择与西汉王朝结盟,共同抗击匈奴的侵犯。
而当时汉武帝刘彻上台后,对匈奴的扰掠也开始实行战略反击,而当时西域势力强大的乌孙国,当然也是汉朝主要的争取对象。于是就决定通使西域,联络月氏和乌孙,“断匈奴右臂”,然后就有了张骞两次出使西域。
公元前119年,张骞到达西域乌孙,并见到了猎骄靡,后来经过互往,猎骄靡打消了其他顾虑,正式决定和西汉结盟共同对抗匈奴。为了巩固乌孙和汉朝的同盟关系,双方还进行了和亲,大汉细君公主远嫁猎骄靡,嫁到乌孙的细君公主被称为右夫人。
但匈奴单于也不傻,得知汉朝有意拉拢乌孙,也开始极力拉拢乌孙国,娶了一名匈奴公主为左夫人,乌孙成了汉匈两方都极力争取的势力。但猎骄靡却早已下定决心选择结盟汉朝对抗匈奴,不过细君公主远嫁时,猎骄靡已年事已高,为了巩固和发展与汉朝的政治联系,猎骄靡要求细君公主在自己去世后改嫁乌孙法定继承人:其长孙岑陬。
而细君公主认为这种做法违背汉朝礼俗,坚决不同意,于是便请示刘彻。汉武帝刘彻明白猎骄靡的用意,回复细君“从其国俗,欲与乌孙共灭胡”。而细君公主却因此终日忧郁成疾,还作了思乡诗《黄鹄歌》,这首被誉作千古绝唱的诗歌述说了一位远嫁他乡的女子思念故乡亲人的哀怨,不久细君公主便病逝了。
但从这件事上看,乌孙猎骄靡与汉朝结盟对抗匈奴的决策是坚定不移的,在他去世后,乌孙几代继承人都进一步坚持了乌孙结盟汉朝的大方针,并不断取得了反抗匈奴控制的战场胜利。而在得到乌孙的配合后,汉武帝又采取迂回战术、实施远交近攻的策略,积极打通西域,联合西域各国共同夹击匈奴。
经过卫青、霍去病等大汉名将的数次巨大打击,匈奴最后无奈全面惨败,最后远走漠北。在汉朝的全力支持下,乌孙不仅成功化解了匈奴的威胁,而且大败匈奴后还掳获大批人口和牲畜。因此,乌孙人对汉朝十分感谢。
但是乌孙国中仍有不少亲近匈奴的人,而亲汉的乌孙人与亲匈的乌孙人因此发生了激烈的争斗,乌孙实力随后在内战中大大损耗。到了东汉末年,鲜卑兴起,并趁乌孙孱弱的时候多次袭击乌孙。乌孙人被迫退入到天山山脉中安居,轰轰烈烈的乌孙王朝从此消失了。
神秘而又坎坷的乌孙王朝一共经历了12代乌孙王,王朝存在时间长达261年。虽然此后乌孙人渐渐与其他民族融合同化了,但据说到明清时期,中国西域地区仍保留有一小部分乌孙人部落。作为一个在汉匈战争中举足轻重的王朝,而她留给我们的众多历史谜团至今都是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