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汶川地震中逝去的女友:亲爱的 对不起 我要去跟别人结婚了

  作者:李小木

  出处:李小木的小江湖(ID:ljtdxzg)

  亲爱的彤儿:

写给汶川地震中逝去的女友:亲爱的 对不起 我要去跟别人结婚了

  感恩

  天末凉风,蒹葭苍苍。

  自你离去,已有九年零三个月的时间了。在这漫长的三千多个日日夜夜里,我多少次地抬眼望着汶川方向的星空,又多少次在梦中听到你近乎绝望的呼救,醒来后泪眼滂沱,不知所措。

  好不容易熬过了身体内所有的细胞都更换了一遍,可记忆里的海仍在汹涌翻腾,丝毫不见退潮的痕迹。

  我知道,关于你的所有记忆,此生都注定无法平息了。

  你知道吗?

  九寨沟前两天也地震了。

  我在上海得知发生地震的那一刹那,扔下手中的碗筷,发了疯地往外跑,似乎一直跑一直跑,我就会跑到2008年5月11日,那个地震前一天的晚上,那样我就可以把你从死神的手里抢回来,而我,也将拥有一个更完满的人生。

  我跑了很久,直到跑不动了,站在黄浦江边,想起你九年前回汶川老家的前几天,也是站在这里,霓虹灯温柔地抚在你的脸上,你搂着我的胳膊,狡黠地承诺我说“下一次,下一次一定带你回去见我爸妈。”

  你食言了!

  我一个大男人,37岁了,有房有车,事业有成,也老大不小了,却一直没有婚配。好多不知情的客户都在打趣我,“董哥,真不知道你在等什么,难不成在等七仙女下凡啊?”身边的同事往往会示意摇头,不让话题再继续了。

  说实话,我以为我爱你没有那么深,我以为哭过痛过总要重新来过的,我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疗愈一切的,我以为三年的感情可能需要三年才会忘记的,我以为藏起你的所有痕迹就能代表你从来没有来过我的世界的…

  所以,我前年就开始相亲,来者不拒,遇到对眼的就马上确定关系,准备彻底忘掉你开始崭新的生活。

  可是,我错了。

  跟别的女人吃饭时,我总喜欢去川菜馆;逛街时,我总挑M的尺码让她试;约会时,我问也没问就买了两张恐怖电影票,一袋甜甜圈…因为我记得,你爱吃辣,爱吃小龙虾,辣得鼻子上都渗着一粒一粒晶莹的小汗珠;你身材娇小,穿S码有点紧,M码略微宽松,你说不喜欢受束缚,M码正好;你喜欢看恐怖片,害怕时大言不惭地求抱抱,然后猛吃甜的来缓解紧张的心情…

  是啊,你的一切,我都如数家珍,铭心刻骨。

  于是,在别人的眼里,我也落得个“走肾不走心”的罪名,特别是当她们知道了你的故事,皆退避三舍,一来不想跟死去的人争永恒,二来我心不在焉的样子确实侮辱人。

  由她们去吧,也许我此生的姻缘,早已随你一起烟消云散了。

  后来我遵从自己的内心,把你的照片摆在了床头,蘸着回忆过日子。

  我上班时,假装你还在家里熟睡;我回家后,假装你加班还没有回来;我把咱们租住的那个房子买了下来,晚上的时候,我会为你点亮一盏小夜灯,生怕你万一回来找不到回家的路。

  一想到你那么爱干净,竟然被埋在肮脏的废墟之下,我却连你家的门牌号都找不到,心里就止不住地绞痛。一个活生生的大姑娘,怎么一转眼就成了遇难者名单上沉默的两个黑字,甚至连尸身都没有留下?

  其实,我后来拜托救援队的表哥把我带去了现场,在满眼的断垣残壁中,我徒手开始猛刨猛挖,十只手指血淋淋的,可你一点心灵感应都不给我。

  表哥说,已经过了黄金72小时,生命探测仪已经显示没有生命迹象了,你接受现实吧。

  我说好。

  也许我的彤儿根本就没有死呢,你只是跟我开了个玩笑,变回了七仙女呢。

  前段时间,我在微博上看到了马航MH370上一名失踪乘客的妻子记录下的点滴,她用微博跟丈夫进行对话,近乎疯狂,丧失理智。她每天都在盼望丈夫能活着回来,一度瘦到36公斤,甚至靠打激素来增加食欲,维持生命。

  在她的世界,丈夫生死不明,自己活着的全部意义就是等他。

  我能理解她。

  面对跟爱人的生离死别,几人能保持清醒的头脑。但我比她好一点,相信你已经去往了天堂。

  亲爱的彤儿,你在那边还好吗?不孤单吧?爸爸妈妈和弟弟都陪着你吧?你在凡间可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放心吧,福利院的安安已经12岁了,前几年被一对美国夫妇领养了,偶尔他还会给我写信;你在楼下种的小白杨也已经枝繁叶茂了;你的闺蜜跟原来的男朋友分手了,嫁给了现在公司的同事;还有你曾经最爱的恋人---我,马上就要结婚了!

  对不起,亲爱的宝贝。

  对不起,我最爱的人。

  身为家中独子,父母对我期望甚深。他们几番催促,苦苦相劝,白发横生,祖父病逝之前,仍记挂着我的婚事,我在病床前答应过他们,在38岁之前,一定圆了我的终身大事。

  她是我父亲战友的女儿,名叫思彤(听到她的名字,我很惊奇,继而开始相信命运的诡异和玄密,是什么样的巧合让她与你之间冥冥中产生了这样的联系)。

  她离异两年,人很善良,容许我的空间里有你的存在。有一次她看到我手机屏幕上咱俩的合影,非但没有责怪,竟然说太难得了,一个人对死去的女友都如此深情,恰恰说明了这个男人值得去爱。

  她还说一定要替你好好爱我。

  她的反其道而行之,让我莫名的很感动。

  其实跟谁结婚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会承担起一个丈夫的职责,从此步入和另一个女人举案齐眉的生活。

  我会尊敬她,也许会爱她,也许不会爱她,但我不会再把她当作你,而是真正开始新的生活了。

  你会祝福我的,对吗?

  几十年后,我们还会再见。今生未了的情缘,期待来生再续。

  今日的告别,权当一种仪式。因为我深知,此生虽不再入蜀地,你却已经在我心里获得了永生。

  汶川,再见;九寨沟,再见;成都,再见;四川,再见!

  最爱的你,再见了!

  爱你的董

  2017年8月10日

  PS:

  这篇文章应读者董先生请求而作,他口述,本文作者李小木整理,通话期间董先生几度哽咽,泣不成声。

  他说挣扎了九年,痛苦了九年,在九寨沟地震的当天,他的心又被揪出来狠狠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是时候该放下了。正式告别之后,他会尽量克制,努力迎接,和思彤过好自己的后半生。

  此文,算是对彤儿的祭奠吧。

  生命来来往往,没有来日方长,我们都要珍惜身边人。

  祝福他,希望他可以获得幸福。


  写给幺叔

  作者:流云

写给汶川地震中逝去的女友:亲爱的 对不起 我要去跟别人结婚了

  五年在岁月的长河中一瞬间。而生命中的这一瞬间有些情将与灵魂相伴终身。是的,幺叔仙逝五年了,每逢春节我都会回老家去祭拜姚氏家族的逝者。每次我在亲人们的坟前,一边烧香焚纸。情感总是脆弱而潸然泪下。

  岁月沧桑而日月不衰,我可亲可爱的人一个又一个去逝了。他们似乎不甘生命的平凡和生命的悲怆之短,他们一次又一次的来到我有梦无梦的灵魂里倾诉。

  我确无力诠释仙逝的亲人人生,但,我生命里流着姚氏家族的血脉,又是唯一能写出拙文的人,无任何理由推诿这一重任。我以为那怕是粗略的素描他们,也应留下亲人们生命之殇的灵魂和影子。

  幺叔有三个孩子,姚天明,姚天华是六十年代生的,小兰生在七十年代。在我的记忆里,堂兄堂妹幼儿时期生活紧张,幺妈奶水不足,几乎都是靠石沙钵冲米成粉末后蒸熟喂养。我记得幺叔时常一边冲着米,一边唱着那有调无调的歌,我无法想起那些歌词,可幺叔脸上灿烂如春的笑容记忆犹新。幺叔一年到头都是乐呵呵,好像生活没有烦恼痛苦,他似乎永远生活在春天,他是我们姚氏家族的快乐之神。

  幺叔在家乡方园几十里,他做的面条很是出名。那时全凭手工和面粉,幺叔每次和面时脖子搭一块毛巾,脸上有一点汗水赶紧揩干净。他的面条受到赞赏,主要是幺叔在压面皮时比人家多和几次面皮。做出的面条很有弹性,更重要的是吃不完的第二餐回锅不浑汤不会断。再加上诚信,收面时一定完全晒干,人家拿回家放一两月不回潮变霉。

  幺叔家的所有费用就靠做面条的手艺。那时我时常羡慕幺叔这手艺,堂兄堂妹的学费都是开学就缴了。而我确无数次被老师在课堂上催缴,我羞愧得真想有地缝钻下去,心里无比的难受,使我幼小的心灵受到终生难已抚愈的心之伤痕。

  有一次我被老师撵回了家,幺叔看到我回家哭得很伤心,他得知这事后赶紧给我钱去学校了,当时我发誓长大后一定报达幺叔的关爱,一定好好的孝敬幺叔。

  使我更心碎的是:那年我失去了自由后,父母来监狱探望我,给我捎来一把五斤重的面条。父母说是幺叔叫捎带的,幺叔为这面条单独做了一桌,还加了十个鸡蛋。我看到那白里带黄的光滑面条,我的心绞疼。特别是当我回到监区煮来吃着的时候泪如雨注,我心中暗暗起誓,我一定要活出去,必须活出去。必须活出个人样来回报一份纷情和爱。

  然而当我走出青春之殇的高墙,来到红尘的疯狂时代,我的心不由己依然追随浮躁时代的潮起潮涌。我踏遍广州,深圳,上海……我在如魔的金钱世界我就是一只贪婪的猫分分秒秒都是潜意识找钱。是的,为了建立一个家,一个我梦中渴望的家,也只有拼尽全力,拿出我十五年大牢潜心苦熬苦学的智慧去找钱,拿出我诚信与智商证明我的价值。是啊,也只有蜕变心态找钱来证明我人生的价值,证明我灵魂的傲骨之气……

  然而,生活就是这样:当你曾经如魔地渴望得到的东西一旦拥有了,你才猛然顿悟:其实这些并非你想要的,而恰恰是那些隐藏在你生命中的情也许才是最最珍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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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风采与简介

  流云,本名:姚天游,高中文化,文学函授毕业,家住重庆忠县新立镇。20多年前曾以: 流云,姚天辉,姚天维,姚天容,伯元萍等名在全国杂志报刊发表小说散文10余万字。

写给汶川地震中逝去的女友:亲爱的 对不起 我要去跟别人结婚了

  (2017-08-08)


写给汶川地震中逝去的女友:亲爱的 对不起 我要去跟别人结婚了

  暗黄的树叶轻轻的从枝头飘落,在空中打着旋儿,犹如一只只翩翩起舞的金蝴蝶,轻盈地落到地上。缤纷的落叶给过道铺上了一层厚厚的地毯,踩在上面沙沙的响,这让我想起了家门口的那棵梧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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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梧桐是我幼时最好的伙伴,每当我不如意、受委屈时,都会找他诉说。他好像能听懂我的话,抖落几片树叶来安慰我,好像在说:‘‘不要伤心,有我在。’’然后我就会坐在树下的秋千上,慢慢地进入梦乡。远远望去,就像一个小孩靠在了一个巨人身上一般……

写给汶川地震中逝去的女友:亲爱的 对不起 我要去跟别人结婚了

  长大后当我回家去看他时,发现他已经不在了,门口只剩下了一个不足几尺长的树桩,裸露的大地呈现在我的眼前。看着树上的年轮,和斧头留下的参差不齐的印记,我心里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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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视着树桩,我仿佛看到了老梧桐,一滴滴泪水化作树叶落下,他在挣扎。人们的斧头肆虐地落下,树摇摇欲坠,树叶落得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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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捡起地上那片暗黄的树叶,陷入了沉思……

  作者:郑州市西一中学七年级陈沫含

  指导教师:【武韬语文】培训中心,武韬老师

  专家介绍:武韬老师,高招语文阅卷河南阅卷组核心成员,国家命题考试研究中心主任委员,“中高考速成作文”创始者,全国中语会课堂教研中心研究员,国家“十一五”规划重点课题《当前中学生写作状况及对策》主持者,“新华杯”全国作文竞赛第一届、第三届、第四届评委,《中学生学习报》等期刊特约编辑。(百度点击“河南日报、武韬老师”,即可了解武老师的教育理念)

  (2017-07-29)


  忆老屋

  元宵后,家里的客人该来的都来了,亲戚家也都拜完了年,外出务工的哥哥也出了门,离采摘春茶又还早,这是农村妇女少有的清闲日子,母亲乘车来到我这。每年的暑假,母亲都要在我这儿住些日子,少则二十天,多则两个来月。去年春节我没有回家,因为搬了新家,按习俗,搬家的第一年一定要到新房子过年,于是,母亲忙完家里的杂事,带着一些自制的特产,过来看看我们。

  父亲走后,母亲和哥哥住在一起,听母亲说,哥哥嫂子对她很不错,这让我很放心,母亲也很知足。现在每天下班回家,看到母亲在这儿,心中踏实了许多。偶尔和母亲聊聊天,聊些老家的锁事。我问起了老屋,母亲说由于长期无人居住,老屋的外面被野猪刨了许多的坑,用不了多久,老屋会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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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弃的老屋

  老屋其实不老,屋场是82年选的,父亲在离庄子一里多路的这儿盖了几间瓦房。父亲为此花了不少的心血,请了最好的风水先生,起早摸晚,撑起了这个在当时很不错的家。那个年代,父辈们在一生中能盖几间房子是很了不起的事,盖了房,给晚辈们都成了家,这辈子的大事就算完成了,也算对得起祖宗。屋场确实很好,座北朝南,冬天从早到晚都能晒到太阳。清晰地记得,冬天的早晨,在屋子的前面摆张小桌,一家人围着桌子,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吃着早饭。夏天,我们会早早地洗完澡,搬个小凳子,坐在屋前的晒谷场上乘凉,看着满天的星斗,听着父辈们的故事。老屋的前面是座小山,从家到那小山也就100多米的距离,坐在家的屋檐下,能清楚地看见山上从林中飞来飞去的鸟雀,每天清晨,不是被母亲喊吃饭的声音从床上催起来,就是被这些鸟雀们呼朋唤友的叫声惊醒。山与老屋之间是片小块的梯田,一级一级的,田都是我家的,为了耕作的方便,父亲拿了最好的地和别人家调换,春天种油菜,夏天是水稻,冬天则种些萝卜和白菜,我也是在这块田地里学会了许多的农活,做些农村孩子都会做的事情,插秧、除草、施肥……屋子的下面是条小溪,平时溪流不大,只有在夏天暴雨的时候才能听见它哗哗的流水声。小水沟不长,却给我的童年带来了无尽的乐趣,夏天总喜欢拿个小盆到沟里找泥鳅,抓螃蟹,捉小鱼,我甚至还在里面逮到过老鳖,如果运气好,捞个斤把泥鳅,回家凑个鸡蛋,叫母亲做个汤,就是那年代最佳的美味了。每次回家,总喜欢在老屋的前前后后转上几圈,屋子的后面是别人家的几块地,两边是我家的菜园,菜园里栽着许多父亲嫁接的果树,有桃,有梨,有枣,有板栗,还有一棵难得的柿子树。父亲在时,每年都要给它们剪剪枝,果树也长得格外好,父亲走后,这些果树再也没人打理,旁边杂草丛生,这几年回家,我再也没了到屋子周边转悠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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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屋旁的茶山

  老屋原来五间,92年老屋被拆了重建,那年冬天特别冷,下大雪,我在学校,家里人吃了许多苦头。新盖的房子比原来高了许多,正面还是五间,上下两层,中间用朩板隔开,上面堆些杂物,下面住人,东侧添了两间,一间做厨房,一间是吃饭和休息的场所,我家原是六口之家,住得倒也宽敞。那时家境不好,缺吃少穿,可那段时光却永生难忘,父亲那时还算年轻,奶奶虽年事已高,但精神矍铄,加上母亲和我们兄妹三人,那是多好的一个家呀。如今,妹妹早已出嫁,奶奶走了十几年了,父亲也在10年前离开了我们。每次放假回去,站在老屋的前面,触景生情,老屋还是那个老屋,可心中总是空荡荡的。

  我常忆起老屋,忆起父亲,有父亲才有了老屋,父亲走后,母亲一人住了几年。如今,母亲也老了,老屋又比较偏,前年,哥哥在庄子的旁边盖了新房,上下三层,装修的很好,母亲也搬了过去,老屋就彻底废弃了。现在回家,还是想到老屋走走,看看那山,看看那水,看看那些零星开着的桃花……仿佛间,奶奶还坐地那屋檐下,笑得那么慈祥,父亲还坐在电视机前,悠闲地抽着袋烟,可爱的小虎浑身热气腾腾,摇着尾巴,从田间跑了回来……

  (2017-07-14)


  你走后依旧的街有着青春依旧的歌

  只是有人不断重演我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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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批新鲜的人儿,霸占了我们的教室,我们的老师,接过了我们的蓝旗,喊着我们的口号,以一种极霸道的姿态,宣告了我们的老去。他们做着我们曾做过的事,轻易的激起了我对那三年的渴盼。

  我也有过兵荒马乱的晚自习,也曾在熄灯的宿舍里,裹着青春的坟墓面对耀武扬威的习题册。那时候,感觉一枝笔撑起了一片夜,或者说,无数的夜。

  那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可爱年岁,不轻易放弃,却倒戈弃甲。

  那时有代价高昂的梦,最终被丢弃在路途上,自生自灭。

  我有过明亮的夏。

  夏里斑驳撒下的阳光,带着灼人的温度。树的叶散发着诱人的绿,是那种有生命的纯粹的绿,美的夺人心魄。那时的校园少了知了的点缀,却因女孩们开心的笑激荡起了一阵风,夹杂着我们朝生暮死的悲喜,穿过了我整个的高中,三年的青春。

  我有过温暖的冬。

  那再没找回的眼镜,就那么刚刚好的嵌进冬的一角。带着不可抗拒的热。温暖了寒的冬。从此每个有风的冬日,我都能记起你的护着我的手,和你放肆的笑声一起,点燃了寂寥的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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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时光就此断裂。如今的我,以一种尴尬的身份,站在青黄不接的路口回首。

  明明几个月前,我还称呼现在的我为学姐。而今的身份,明明是那时的遥不可及。

  一定是那时光跑得太快,在我驻足时抛下我闯向了那曾经不可接近却又格外真切的未来。

  譬如说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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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身份,向谁人诉说我的心情---那反抗的张力,那不想放弃的希望。

  我习惯了倾听却忘了该怎样倾诉。偶尔想要表达什么,却因为前因太多,紊乱了思维。乱糟糟的说一通,又在对方不解或不耐的眼神中消散了吐诉的欲望。

  我偶尔能听到某些人的孤独,寂寞,绝望,亦或是温情。像是人世间绝美的骊歌。

  你的,他的,她的。

  我们都是,在无常的悲喜中体验红尘。不可抑制的爱上了绝望。

  (2017-0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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