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美國總統選舉可謂熱鬧非凡。雖然民主黨這邊暫時是希拉里一枝獨秀,但共和黨那邊則冒出了 17 名參選人。可誰都知道最後的贏家只有一個,那這麼多人都來參選難道就只是為了給大贏家陪跑的嗎?
當然不是,其實很多人想的是做副總統。而參選則是歷練自己,為日後向本黨候選人自薦爭取政治籌碼的重要方式。
副總統的憲政危機:美國國父們也拎不清他到底是幹什麼的
副總統其實就是美國憲政體制下的“儲君”,其最基本的作用就是時刻準備着接替遭遇不幸的總統,接管整個行政機關,確保美國政治體制的正常運作。而其日常功能就是出席參議院會議,並在投票表決處於僵持狀態的時候投下關鍵一票。
美國憲法對於副總統的職能和地位描述非常有限。制憲會議時各派都把大量時間精力花在憲法第一章的討論上,在有關國會席位分配和國會權力多少的問題上幾經反覆,結果等要討論有關行政機關的憲法第二章的時候,各位代表已經沒有口水繼續了。加上第二章主要討論的是總統,在各方中意的總統候選人華盛頓本人在場的情況下,就行政機關的細節花太多時間無疑是會被看作對華盛頓本人的不敬。
(華盛頓在制憲會議)
迴避過多爭論的結果就是同屬行政機關的副總統落入了憲法的灰色地帶。比如憲法規定了總統的彈劾程序,可對副總統卻沒有提及。如果要彈劾總統,眾議院要扮演大陪審團的角色判斷是否需要發起訴訟,而參議院則要發揮小陪審團的功能判斷總統是否有罪。可副總統也參照這個程序嗎?憲法沒説。而副總統作為名義上的參議院議長,如果照搬程序會不會出現利益衝突?是否需要增加回避機制?這些潛在的憲法問題僅僅因為至今為止副總統們都循規蹈矩而暫時尚未浮現罷了。
(比較悲劇的最初兩個副總統都沒有參加制憲會議,否則可能沒這麼多事了)
更有趣的是,不僅在制憲會議上沒有討論,在後續的各州批准程序上,聯邦黨人和反聯邦黨人也沒有就副總統的問題深入交換意見。反聯邦黨人僅僅含糊地認為這個職位“危險”且“毫無必要”,而唯一的理由不過是該職位橫跨行政和立法兩個機關,存在權力分割不清的問題;回應的聯邦黨人在文中對此也着墨不多,僅僅指出很多州都有副州長,其職能和副總統類似。可以説,在副總統的問題上,後來人是找不到多少“立憲者原意”的。
因此美國國父們也拎不清副總統到底是幹什麼的。第一位副總統亞當斯將這個看作榮譽職位,沒有實權,經常給他妻子寫信説自己多麼無聊;而第一位總統華盛頓則誤以為副總統是一個和國會關係更大的職位,因此也就把亞當斯排除在他決策圈子之外。最後亞當斯只好硬着頭皮搞起了國會工作,成為歷史上投下關鍵票次數最多的副總統,並且多次就立法程序和政策導向的問題對下面的參議員們訓話,這在美國曆史上都是罕見的。
(華盛頓和亞當斯)
最麻煩的是副總統的選舉問題。在 1804 年之前,美國並沒有副總統選舉,所謂的副總統不過是總統競選的第二名而已。這在華盛頓兩次選舉中都沒有出現問題,華盛頓次次都是全票,而論資排輩亞當斯也毋庸置疑是第二。可到了亞當斯 1796 年選總統的時候,卻出現總統副總統分屬不同政黨的現象,亞當斯不得不把國會拱手讓給自己的政敵傑斐遜,結果自己的政策屢屢在國會受挫。
(亞當斯和傑斐遜曾經情同基友,後來割席斷義)
而等到 1800 年大選的時候,又出現兩位得票最多的候選人票數相同的現象,而根據憲法這個時候就要有眾議院投票表決產生新總統。可勝出的兩位候選人都是民主共和黨的,但當時的眾議院卻掌握在聯邦黨手上,這等於是説本黨的總統交給外黨來裁決。結果眾議院連續投票三十多次都難分勝負,最後還是聯邦黨的漢密爾頓私下説服部分議員轉而支持傑斐遜才化解了危機。痛定思痛的傑斐遜為了避免類似情況再度發生,起草了第十二修正案將總統副總統分成兩組選舉。
(傑斐遜和伯爾,後者最後欲除前者而後快,起訴伯爾叛國)
而這不過是副總統引發的眾多憲法問題中的頭兩個而已。
等到 1841 年,美國終於出現了第一個死在任內的總統威廉·哈里遜,而和他並沒有多少交情的副總統約翰·泰勒意外接替他成為美國第十任總統。可憲法上對於副總統接任的表述非常模糊,僅僅一句話:“如果總統因為免職、死亡、辭職或者無能力行使權力和履行責任的情況下,那麼權力和責任將移交給副總統”。那麼移交之後呢?是立即舉行特別選舉再選一個總統,還是讓副總統做完前總統的任期,憲法對此語焉不詳。
(哈里森總統重病的時候泰勒還在老家,聽到去世的消息快馬趕到華盛頓接任)
而這時候新上任的總統的地位和權力範疇到底是怎麼樣也不清楚,他應該被稱為“總統”,“代總統”或“執行總統”誰都不曉得。但就在國會還在擬定泰勒頭銜和職權的時候,泰勒本人則強硬表示自己無論是名分上還是事實上都已經成為百分百的美國總統。約翰·泰勒為全世界留下了副總統全權接替前任的重要先例,但在當時他的做法卻飽受非議,被本黨大佬如小約翰亞當斯和約翰克萊等人所鄙夷。但如果沒有他這一先例,老羅斯福恐怕很難得到本黨支持從而名正言順的推行進步主義改革,杜魯門也很難在二戰這一特殊歷史時刻順利接手從而完成反法西斯大業,約翰遜也不敢頂着肯尼迪的名頭推動民權法案,而福特則可能沒膽量赦免尼克松從而避免美國政壇的繼續分裂和清算。
(接替總統的副總統們)
不過語焉不詳也有好處。今時不比往日,總統率領的聯邦政府加軍隊有數百萬人之多,美國也不再是過去偏安一隅的西半球國家,因此副總統作為總統親密助手的地位就日漸重要起來。憲法連總統的職能都規定的很含糊,副總統的職能就很有彈性了,完全取決於總統和副總統的關係。二戰前副總統更多是幫忙拉票的花瓶,但二戰後副總統就開始更多的參與政策制訂,外交出訪等具體事務,尼克松擔任副總統的時候曾經制訂了顛覆卡斯特羅的豬灣計劃,而副總統約翰遜則為肯尼迪的民權法案保駕護航。里根時代的老布什在外交領域幾乎是和里根雙頭領導,關係親密的克林頓戈爾二人在當選後甚至起草了具體職能的劃分,而切尼和拜登則先後被視為史上權力最大的副總統,小布什的兩場戰爭以及奧巴馬的眾多法案背後這二人都是重要推手。一百年多前副總統在選舉前幾乎和總統沒有打過交道的事情在當今已經不存在了。
(繼承者們:艾森豪威爾和尼克松)
如何選擇副總統是一個技術活
早期因為沒有專門的副總統選舉,總統也就沒有辦法通過挑選競選搭檔的方式來選擇自己中意的副總統候選人。華盛頓將亞當斯排除在決策圈外的另一個原因就是亞當斯並非華盛頓親信,而華盛頓的內閣財政部長漢密爾頓和戰爭部長諾克斯都是其大陸軍的部下,都是出生入死的鐵桿;而國務卿傑斐遜和法律總顧問(當時尚未有司法部)蘭道夫則是華盛頓老家維吉尼亞的兩位前州長(蘭道夫還曾擔任華盛頓的大陸軍參謀),彼此共事多年私交甚篤。
(第一屆內閣是沒有副總統的)
相比之下,亞當斯是新英格蘭地區的領袖,雖然對華盛頓有知遇之恩(華盛頓的大陸軍司令就是亞當斯提名的),但兩人共事並不融洽。而這個問題在亞當斯治下被放大,他和傑斐遜從摯友轉為政敵的轉變恰恰發生在兩人分別擔任正副總統期間。而傑斐遜 - 伯爾事件則讓後來的總統們深刻認識到一個忠心的競選搭檔有多麼重要。因此,副總統候選人最重要的特質就是能和總統合得來,並且對總統忠心耿耿。
(亞當斯在大陸會議上提名華盛頓為大陸軍總司令)
不過總統身邊通常不缺忠心能幹的小夥伴,要脱穎而出成為副總統,就得有能力為總統帶來選票。再受歡迎的總統總有自己影響力無法覆蓋的地區或者人羣,這時候就需要副總統來填補空白。比如傑斐遜的基本盤在南部,但他無論如何都拿不到新英格蘭地區的選票,因此如果能拿下搖擺州紐約的選票就可以確保其當選。這也是為什麼傑斐遜的兩個副總統亞倫·伯爾和喬治·克林頓都是在紐約州根深葉茂的政治世家出身,曾分別擔任過紐約州國會參議員和州長。同樣的,林肯找上安德魯·約翰遜是因為他是僅有的幾個沒有叛逃邦聯的南方參議員,找他搭檔可以體現國家團結;而肯尼迪找林登·約翰遜也是看中了他背後德克薩斯州和南方勢力,從而吸引民主黨保守派的選票。
除了地區,副總統還可以幫忙帶來其他特定人羣的選票。比如麥凱恩 2008 年選擇莎拉·佩林就是為了分流民主黨女權主義者的選票,填補希拉里敗選的空白。而奧巴馬選拜登做競選搭檔則是試圖從老年人選票中分一杯羹,並且拉攏人數日益增長的天主教信徒,同時還能穩住愛爾蘭裔美國人這一大票倉。很明顯奧巴馬的選擇更勝一籌,因為拜登可以同時吸引多個人羣,而莎拉·佩林在女性之外的影響力則很有限。
(拜登:佩林同志,下次加油)
有些時候選擇某個人做副總統則是為了團結黨內其他派系,比如前面提及的肯尼迪 - 約翰遜組合就是自由派民主黨和保守派民主黨的結合,可以説沒有約翰遜肯尼迪肯定會在 1960 年敗於尼克松。而福特選擇洛克菲勒當副總統也有此考慮,洛克菲勒是典型的新英格蘭精英,北方共和黨碩果僅存的旗幟人物。羅姆尼 2012 年選擇保羅·萊恩也是出於意識形態平衡的考慮,羅姆尼本人是一箇中間派的共和黨人,而保羅·萊恩則是“自 1900 年以來立場最保守的共和黨國會議員”,可以幫羅姆尼拉到茶黨的支持。
排除選民顧慮彌補自身缺陷也是選擇副總統的目的之一。比如 2008 年希拉里就曾打過一個“凌晨三點”的政治廣告,廣告中半夜三點有了突發的國家安全危機,問選民應該如何選擇總統來保衞國家讓自己能睡個安穩覺,暗示奧巴馬缺少處理外交和國家安全問題的經驗。因此奧巴馬在選擇副總統候選人的時候就特意選擇了拜登,因為後者長期擔任參議院外交事務委員會主席,有着非常豐富的外交國安經驗,從而堵住了悠悠之口。
(凌晨三點的廣告)
而且拜登擔任參議員的時間比其競爭對手麥凱恩長了近十年,也提前避免麥凱恩繼續用經驗問題打壓奧巴馬。加上 2008 年奧巴馬試圖把自己打造成華盛頓“圈外人”,那麼找一個拜登這樣的“圈內人”無疑可以吸引不少老成持重的選民的支持。事實上,拜登在奧巴馬內閣可謂非常活躍,扮演奧巴馬在國會的聯絡員,許多事關奧巴馬政治遺產的議案都有賴拜登在背後運作。類似組合也有小布什 - 切尼,前者是沒有經驗的西部牛仔,後者是在華盛頓浸淫四十載的政壇老將。
當然還有正常向的老少配,比如艾森豪威爾 - 尼克松組合,這裏“儲君”的意味就更明顯了。艾森豪威爾本身功勳卓著,軍事外交政治經驗都很豐富,而尼克松在被選為競選搭檔的時候不過是剛上任不足兩年的新科參議員(39 歲),二戰退役後才走進政壇,可以説是徹頭徹尾菜鳥一枚。但艾森豪威爾為了避免杜魯門當年被排除在決策圈外以至於接任後 11 天才知道原子彈計劃的情況發生,早早就開始歷練尼克松:允許其參加內閣會議和國家安全委員會會議,並且在艾本人缺席的時候擔任會議主席;還派尼克松出訪亞太地區,和亞太各國領導建立密切關係(尼克松對亞太地區的深刻認識一定程度上促成其對中國態度的轉變);並且委任眾多內政立法事務,並讓其積極為其他共和黨政客助選。這一系列措施成功的為尼克松在黨內外構建了堅實的執政基礎,並最終助其在 1968 年捲土重來。
同樣的情況發生在里根 - 老布什組合中,雖然兩人年齡差異沒有前一對那麼大,而且老布什之前從政履歷過硬,但里根還是將大量國事出訪和國葬等活動交給老布什,這在是老布什的妻子看來“為老布什結識當時和未來的各國領導人創造了機會”,從而能夠更好的延續里根的外交政策。而老布什的副總統奎爾也很年輕,上任時僅僅 41 歲,任內走訪 41 個國家。
有意思的是二戰後成功的競選搭檔裏面,共和黨人偏愛老少配(艾克 - 尼克松,里根 - 老布什,老布什 - 奎爾),而民主黨候選人則偏愛少老配(杜魯門 - 巴克利,肯尼迪 - 約翰遜,奧巴馬 - 拜登),當然也有平輩攜手的(約翰遜 - 漢弗萊,尼克松 - 阿格紐,克林頓 - 戈爾)。
另一個重要的因素就是兩人的政治履歷的互補性。據統計,總統 - 副總統的搭配是各種競選組合裏面最強的,20 世紀以來該組合出現 18 次,勝出 13 次;總統搭配其他人則是次強,歷史上 5 次勝出 3 次。但以上兩類僅適用於連任選舉,總統如果任期已滿或放棄競選,那麼副總統或者現任部長則相對有優勢,6 次中勝出 3 次(其中兩次失敗也是惜敗);如果沒有現任內閣成員出陣,那麼州長 - 參議員則是常見的選擇,9 次勝出 4 次,並有 3 次是擊敗現任總統組合;競選搭檔兩人都是雙行政或者雙議員出身的組合的勝率都不樂觀,各是 6 次勝出 2 次;其他類型組合則幾乎沒有成功經歷。
這次會出現什麼樣的副總統候選人
回到這次選舉,希拉里本人已經是美國近代以來少有的從政經驗豐富的總統候選人,其年齡對老年人這一塊有足夠的吸引力,對女性選民這一塊的優勢也難以撼動,而多年深耕紐約也讓她備受華爾街親睞。但是她個人形象太精英,出身富裕家庭,就讀私立文理學院,耶魯法學院畢業,要吸引工薪階層的有一定難度。而且她在黑人中間的吸引力肯定不如奧巴馬,甚至不如她丈夫克林頓。加上年齡太大,對年輕人吸引力有限。而她和華爾街過從甚密,讓左派人士頗為不滿。她過去在外交和軍事上的鷹派立場也會導致部分自由派選民放棄對她的支持。
因此希拉里需要的搭檔必須得年輕,其政治立場必須比希拉里更左傾,其個人出身最好得更卑微,方能套用屢試不爽的“美國夢”法寶。如果這人恰好是一個少數族裔,最好是西語裔或非洲裔,則更完美。不過太年輕(40 多歲)則意味着政治事業剛起步,很少有人在這個年齡擔任全州級別的要職(如某州國會參議員或州長),恐怕很難給希拉里帶來某個特定州的選票。不過考慮到希拉里的朋友遍天下,她的密友在維吉尼亞等搖擺州已經坐上州長,一定程度上可以彌補年輕副總統候選人這方面的欠缺。早在去年,克林頓就代表希拉里和奧巴馬內閣的西語裔住建部部長私下見面,很多人認為這就是在拉攏後者出馬做希拉里的競選搭檔。
(住建部西語裔小鮮肉卡斯特羅)
還有某些黨內聲音要求組成希拉里 - 沃倫的雙女將組合。伊莉薩白·沃倫是 2012 年上台的新科參議員,之前是哈佛法學院破產法教授,在金融事務方面可謂權威,而她在監管華爾街方面立場極其強硬,因而深得民主黨內左翼的支持,不少民主黨人公開支持沃倫挑戰希拉里。雖然兩人都出身民主黨票倉,一個是紐約一個是麻省,且兩人都是女性,年紀也差不多(沃倫僅比希拉里小兩歲),除了意識形態互補外與上面眾多“擇偶策略”都不合。
(兩個常青藤學院風法學教授)
但民主黨並非沒有出現過這樣“反傳統”的競選搭檔,而最近的一個恰恰是希拉里丈夫克林頓和戈爾的組合。當年克林頓戈爾兩人都出身南方,政策立場都是中左,都是四十多歲,連步入政壇時間都是一樣,但這個不被人看好的“小將”組合卻意外的把當時結束冷戰的老布什組合拉下馬,或許如今希拉里 - 沃倫這對“老將”組合也能創造奇蹟?
而且這個組合也符合上面政治履歷互補的原則。希拉里是現執政黨的前任國務卿,在總統任期已滿,副總統很可能不參選的情況下,希拉里就是最合適的人選。那麼部長 - 參議員組合也是這類型組合裏面勝率最高的選項,把沃倫拉進自己的陣營至少能穩住民主黨極左派,不至於丟了基本盤,加上希拉里本人對中間選民的吸引力,這個組合已經是當下比較好的選擇。
(憶同學少年,克林頓戈爾在 1992)
至於共和黨,現在冒出來的三個都是一任都沒幹完的新科參議員,只會讓人聯想起上一個這樣履歷糟糕的候選人——奧巴馬,而奧巴馬的“08 奇蹟”恐怕難以複製。因此我個人認為能成功獲得共和黨提名的候選人應該是一位有豐富行政經驗的民選政客,幾位聲望卓著的共和黨州長(布什 / 沃克 / 卡西奇)都很有希望,而三位年輕參議員則很可能會成為副總統候選人。
(共和黨三少:盧比奧,保羅,克魯茲)
如果傑布·布什出線,那麼和他同樣出身佛羅里達州的馬爾科·盧比奧則沒有希望,因此代表自由至上主義派系的蘭德·保羅則可能會被選中;如果是別的州長贏得提名,那麼出身大州佛羅里達的西語裔參議員馬爾科·盧比奧則是非常好的競選搭檔。這種州長 - 參議員組合對於在野黨來説也是他們最優解。威斯康星州州長沃克就在採訪中幾次“開玩笑”的認為盧比奧將是他的心目中的副總統候選人。
(傳説中的夢幻組合:沃克配盧比奧?)
最後補上一條歷史現象:現任總統副總統都不參加競選的情況自 20 世紀以來僅僅發生三次,分別是 1920 年,1952 年和 2008 年,而三次的輸家都是執政黨。所以如果這次拜登不出來代表民主黨的話,希拉里就算獲得民主黨提名也選不上。或許這也是最近華盛頓風傳拜登要再度出山的原因所在吧。
(奧巴馬政治遺產的真正繼承人:拜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