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澀中堅守的，也許只是生活

夜雨中的地攤，蕭條中的倔強。有時候覺得他們賺錢挺輕鬆的，但是到了雨天，就會有別樣的感受了。苦澀中堅守的，也許只是生活

陰雨天已經不知道持續了幾個月了，所以出門的慾望總會被雨水冷卻甚至澆滅，以前堅持的每天到江邊走走，如今也只能是雨停下來時抽空出去溜達溜達，而每次我們總會走到江濱路上，去逛逛夜晚的地攤。

這半年來，江濱路每到夜晚，地攤總會很火熱，雖然沒有夏天剛熱起來時那樣瘋狂，但是依然是長長的一條路靠江的一面慢車道擠得滿滿的，而大橋十字的另一邊的地攤則擺在了馬路對面的人行道上。

慢車道上的地攤大多是整車拉來的商販，大多是批發來的貨，一到晚上就是小喇叭的比拼，十分嘈雜也熱鬧異常。而人行道上的那些大多數都是附近農户賣自家蔬菜，沒有叫賣聲，但卻有不少人詢價購買。

在雨天，地攤明顯地蕭條了下來，慢車道上賣服裝、日用品、加工食品的幾乎沒有了，賣蔬菜、水果的也只剩下少許一些車輛頂着遮雨棚在等着，喇叭的叫賣聲依然那樣倔強，但卻顯得有氣無力。

我和愛人打着傘，在江邊綠化帶裏的健身步道上慢慢走着，距離慢車道上的地攤也只有幾米遠，可以清晰地看見他們的貨物。只是在雨中，彷彿在地攤上購物的慾望也被雨冷卻了一樣。

雨不大，但是斜斜密密地下個不停，兩人打着一把傘，居然不經意間，靠外的一條胳膊衣服都濕了。我們走了很久，走過了擺攤的全程，才往回走，雖然沒有買什麼東西，但偶然也會説起這些話題。

過了大橋十字，我忽然説：“這雨天，賣水果的都不太出來了，這些賣菜的還出來。”愛人説：“他們都是跟前的農户，菜熟了不賣怎麼辦呢？”這也許就是現實，批發的商販下雨天可以不批發，但是農户卻不行。

有時候想想，我們買菜更喜歡到這些農户這裏買，因為都是他們自己吃的菜，比較放心，而且價錢便宜。有時候覺得他們把自己剩餘的菜拿出來也能賺錢，挺輕鬆的。但是到了雨天，就會有別樣的感受了，也許他們在苦澀中堅守的，只是一種生活。

肅竹2020.11.10於勉縣（原創作品，嚴禁侵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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