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21年,秦始皇嬴政建立了秦朝,這也是中國古代歷史上第一個大一統的封建王朝。不過,對於秦朝來說,最終的存在時間卻不過十幾年。對於秦朝的滅亡,趙高顯然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在秦始皇嬴政突然去世後,趙高篡奪了秦朝大權。他依仗著秦二世胡亥對他的寵信,禍亂朝政,陷害忠良,從而加速了秦朝的滅亡。故陸賈嘆曰“秦任刑法不變,卒滅趙氏”(指秦朝滅亡)。
秦二世三年,各地的起義風起雲湧,這讓秦朝逐漸走向了滅亡。特別是鉅鹿(今河北平鄉縣西南)一役中,秦軍主力被項羽打敗,精銳盡失,大將王離被擒。章邯求助不成,恐朝廷降罪,率20萬大軍投降。而就趙高來說,並沒有想著如何平定叛亂,而是逼迫秦二世胡亥自盡。值得注意的是,秦二世胡亥當時,已經是一位傀儡皇帝了,這就是東漢末年的漢獻帝劉協一樣,根本不會對趙高構成了什麼威脅。
因此,對於趙高來說,本來就大權在握了,沒有必要除掉秦二世胡亥。那麼,問題來了,秦朝末年,趙高大權在握,為什麼還要殺掉傀儡皇帝胡亥呢?
一
首先,秦朝末年,陳勝、吳廣起義失敗後,項羽、劉邦領導的反秦義軍以更加迅猛的勢頭繼續戰鬥。秦二世三年鉅鹿(今河北平鄉縣西南)一役中,秦軍主力被項羽打敗,精銳盡失,大將王離被擒。章邯求助不成,恐朝廷降罪,率20萬大軍投降。在此背景下,山東六國的後人紛紛復國,並準備一起攻打秦朝。劉邦帶著數萬兵馬迂迴進入武關(今陝西商洛縣西南丹江北岸),為了早日攻克咸陽,他派人暗中與趙高聯絡,希望趙高能作內應。趙高擔心胡亥知道後禍及自己,便稱病不上朝,私下裡暗算著乘亂奪位之事。
對此,在不少歷史學者看來,章邯的倒戈,給了搖搖欲墜的秦王朝一個沉重的打擊。因為當時的章邯,可以說是秦朝最後一位名將了。得知這一訊息後,一向不問朝政的胡亥,也不得不重視起來。於是,他派使者質問趙高:“丞相不是總說關東盜賊不能成氣候嗎,今天怎麼會到了這種地步?”趙高聽了知道二世對自己產生了懷疑與不滿,於是秘密與弟弟趙成和女婿閻樂商議對策,制定了弒君政變的計劃。由此,非常明顯的是,秦二世胡亥的責怪,促使趙高決定痛下殺手。打個比方,如果在赤壁之戰後,漢獻帝劉協派人責備曹操的話,不排除後者一怒之下,真的會把這位傀儡皇帝除掉。
二
對於秦二世胡亥來說,雖然也是一位傀儡皇帝。但是,如果秦二世胡亥真的要反擊趙高的話,後者也不一定能夠毫髮無損。因此,本著先下手為強的原則,趙高讓咸陽令閻樂率領手下士兵裝扮成起義軍攻打望夷宮(今陝西咸陽市東北涇河南岸),以郎中令趙成為內應,趙高則負責指揮全域性。閻樂是趙高的女婿,並在除掉胡亥的兵變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
一切安排妥當後,趙成便在宮內散佈謠言,假裝說有盜賊,命令閻樂發兵追擊,致使宮內防守空虛。不久之後,閻樂率領將士衝到胡亥面前,胡亥道:“朕乃真龍天子,你敢弒君!”閻樂氣勢洶洶:“你這個無道暴君,搜刮民膏,殘害無辜,天下人人得而誅之。你還有什麼可說的?”面對強勢的閻樂,胡亥苦苦哀求對方可以放自己一條生路。
但是,閻樂不為所動,還是筆者秦二世胡亥自盡。此時的胡亥,無可奈何,拔出長劍,結束了他可憐又可恨的一生。值得注意的是,在除掉秦二世胡亥後,趙高立即著手登基稱帝的計劃。因此,非常明顯的是,對於皇帝之位的覬覦,也是趙高要殺掉秦二世的重要原因。
三
秦二世胡亥自盡後,閻樂向趙高報告了胡亥已死的訊息,趙高匆匆趕到現場,摘下了胡亥身上的玉璽佩上,大步走上殿去,仰仗著自己也有著嬴姓趙氏的血統,準備宣佈登基。但是,趙高的弒君行為,已經是天怒人怨了。秦朝的文武百官皆低頭不從,以無聲的反抗粉碎了他的野心。當然,即便如此,趙高依然沒有放棄登基稱帝的狼子野心。
在秦朝百官的抗議下,趙高迫於無奈,只能讓子嬰繼承秦朝皇帝之位。但是,為了自己能夠取而代之。趙高說:“秦本來只是諸侯,秦始皇一統天下,所以稱帝。現在六國已經紛紛復國,秦國地方更狹小,竟然以空名稱帝,這樣不行。應該像以前一樣稱王,才合適。”故而子嬰不該再稱“皇帝”,只適合當“王”,也就是大家常說的秦王子嬰。在不少歷史學者看來,趙高稱子嬰為“秦王”,其實是為了日後自己繼續篡位做準備。不過,趙高顯然低估了秦王子嬰。不久之後,在秦王子嬰的策劃下,宦官韓談眼疾手快,一刀就將趙高砍死了。子嬰隨即召群臣進宮,歷數了趙高的罪狀,並滅其三族。
此外,在秦朝末年,面對風起雲湧的起義大軍,趙高希望用胡亥的首級來當自己的投名狀,以此換取劉邦等諸侯的支援。對此,司馬遷在《史記》中記載,“沛公將數萬人已屠無關,使人私於高。”在鉅鹿之戰後,劉邦大軍已經朝著秦朝都城前進了。而就首鼠兩端的趙高,已經和劉邦私下聯絡了。
四
最後,很可能是為了獲得劉邦的信任,趙高選擇除掉秦二世胡亥,以此表明自己的立場。從趙高後面的表現來看,他希望在殺掉秦二世胡亥後,劉邦、項羽可以放棄攻打咸陽,這樣自己就可以取代胡亥,成為秦朝皇帝了。結果,趙高殺了胡亥,可是劉邦卻反悔不認賬,採用張良的計策,假意說服秦將,然後突然襲擊,最後兵臨咸陽城下。對於劉邦來說,顯然不會放棄攻下秦朝都城咸陽的戰績,所以,之前的承諾,很可能是為了唆使趙高和胡亥互相殘殺。
對此,司馬遷在《史記》中記載,“及趙高已殺二世,使人來,欲約分王關中。沛公以為有詐。”其實,在不少歷史學者看來,就算沒有劉邦的慫恿,趙高為了自保也會殺死胡亥。最後惡有惡報,趙高先被劉邦耍了一番,後來則是被秦王子嬰殺死。對此,在筆者看來,即便秦王子嬰沒能除掉趙高,劉邦或者項羽,都不會放過趙高的。雖然趙高老謀深算,但是,他對於當時的天下形勢,顯然沒有一個清晰的認識。在秦朝末年,趙高的當務之急是平定各地的叛亂,如果連秦朝都不能保住,他殺不殺秦二世胡亥,根本沒有什麼實質的意義了。對此,你怎麼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