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舰巨炮时代的最后一次决战,一场“双赢”的战争,日德兰大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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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航海时代来临

古罗马哲学家西塞罗曾说“谁控制了海洋,谁就控制了世界。尤其是15世纪新航路开辟以后,海上贸易成为了继陆地贸易之后兴起的另一种贸易方式。满载物资的商船从东方归来,让商人赚的盆满钵满。有利益就有冲突。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从西英英吉利海战、英德日德兰海战,到二战几乎满世界开花的海洋混战,无一不是充分地印证了这样的价值观。古希腊强大的舰队成就了希腊的繁荣,无敌舰队满足了西班牙皇室的奢华,英国皇家海军维系了曾经日不落的辉煌,而现的“尼米兹”航母编队正忙在满世界炫耀着美国的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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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全盛时期的无敌舰队,保持了近百年的海洋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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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4年英王加冕阅舰仪式,英国海军共有60艘战列舰参加

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前,尽管德国加强了海军力量,但在舰只数量和排水吨位上仍然落后于英国,火炮口径和数量也不及英方。因此,在战争开始后的两年半时间里,英国庞大舰队游弋于北海上,其主力舰队像一条看门狗一样蹲在斯卡帕弗洛港,死死盯住了德国的大洋舰队,对德国实行海上封锁,使其多半时间困在威廉港和不来梅港,成了名副其实的“存在舰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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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庞大的海军即使是当时的“世界第二大海军”德国海军也只能在家里当缩头乌龟

德国皇帝威廉二世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在1916年1月任命“好斗的”赖因哈特·舍尔上将为公海舰队司令,准备同机与皇家海军本土舰队进行大规模舰队决战,冲破海上封锁。于是,一场规模空前的海战爆发了,这场大海战将日德兰这个名字永远地留在了人们的脑海中。面对实力强大的英国主力舰队,摆在舍尔面前的是:要么困在港内无所作为,要么拼掉英国主力舰队。尽管舍尔好斗,但他自然知道,必须避免同较强的英国海军进行全面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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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因哈特·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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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舰队虽然也很强,但在数量和质量上难以与英国海军抗衡,想要打败英国海军只能出奇招

于是,他制定了一个富有进攻性的大胆计划:首先以少数战列舰和巡洋舰沿着英国沿海地区开始一系列打了就跑的袭击,诱使部分英国舰队出动,如果形势对他有利的话,就集中大洋舰队主力聚歼,继而在决战中击败英国主力舰队。为实现这一计划,舍尔用了4个月的时间,派出战列巡洋舰、潜艇和“齐柏林”飞艇,多次袭击英国东海岸,并实施布雷和侦察行动。5月30日,他的方案出台,诱饵是游弋在挪威海岸的弗兰茨·冯·希佩尔海军上将指挥的由战列巡洋舰和轻巡洋舰组成的舰队。舍尔的计划看上去似乎无懈可击,然而,此次行动的天机已经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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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佩尔将军

5月30日下午,英国海军主力舰队司令约翰·杰利科海军上将接到一份来自伦敦的绝密情报:“德国大洋舰队将于明日出航。”获悉情报后,海军上将约翰·杰利科和海军中将戴维·贝带都感觉到有意外的行动。杰利科连夜制定出应对方案,有趣的是、这个方案竟与舍尔的作战计划如出一辙:戴维·贝蒂海军中将率领前卫舰队从苏格兰的罗赛思港出发,于31日下午到达挪威以东日德兰半岛附近海域,以期与德舰队相遇。杰利科则亲自率主力舰队从斯卡帕弗洛港出发,也于31日下午到达贝蒂舰队西北方向60海里处的海域。如果此刻贝蒂与德舰队交上火,在主动示弱后,他应将对方引向舰队主力的方向,这样杰利科庞大的舰群就会出现在德舰的侧后。凭借英舰队庞大的火力和速度,全歼出现在预想海域上的德国舰队。

贝蒂和他的旗舰“狮”号战列巡洋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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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成一列纵队的英国战列舰

1916年5月31日凌晨,希佩尔上按计划率领5艘战列巡洋舰、5艘轻巡洋舰和30艘驱逐舰组成的“诱饵舰队”驶出威廉港。根据舍尔的命令,这支“诱饵舰队”将沿丹麦西海岸北驶直趋斯卡格拉克海峡。航行中,希佩尔还让各舰的无线电发报机不停地发报,故意暴露目标,以诱使英国人上钩。在希佩尔出发2小时后,舍尔亲自率领大洋舰队主力也悄悄地离开了威廉港。这是一支由21艘战列舰、6艘轻巡洋舰和31艘驱逐舰组成的庞大舰队,隐蔽在“诱饵舰队”之后的50海里处,随时准备聚歼上钩之敌。另外,一支由16艘大型潜艇、6艘小型潜艇以及10艘大型“齐柏林”飞艇组成的侦察保障部队,已预先在英国海域和北海海域展开,严密监视英国海军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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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柏林”飞艇虽在远征英国受挫,但其较长的滞空时间,在茫茫大洋上的一个优势

与充当“诱饵”的希佩尔舰队大张旗鼓的航行相反,舍尔所率主力编队的出航保持了严格的无线电静默。同时,威廉港的无线电台仍继续使用舍尔的旗舰—“腓特烈大帝”号的呼号同外界联络,造成舍尔及大洋舰队主力仍在港内的假象。5月30日20时30分,杰利科亲率由24艘战列舰、3艘战列巡洋舰、20艘巡洋舰和50艘驱逐舰组成的庞大舰群开出了斯卡帕湾(值得注意的是,皇家海军本土舰队在德国公海舰队出发的四个半小时前出发,但舍尔却浑然不知),贝蒂率领由4艘战列舰、6艘战列巡洋舰、14艘轻巡洋舰和27艘驱逐舰组成的前卫舰队驶离了罗赛思港。几小时后,埋伏在罗赛思港外的德国潜艇向大洋舰队发回了“敌人舰队出航”的电报。而德国的“诱饵舰队”也早在英国人的监视之下。

几乎倾巢而出的两支舰队都认为自己的“诱饵战术”获得了成功。这时,无论是舍尔还是杰利科,都未预料到对方舰队已经全数出动。更未预料到在不久之后,他们将亲自参与世界上最大规模的舰队决战,他们将共同缔造“巨舰大炮”时代的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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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伊丽莎白”级战列舰是战前刚入役的新舰装备有380毫米火炮对德舰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5月31日8时许,杰利科和贝蒂收到海军部通告,通告称舍尔舰队主力并未出港,而“第四十室”却指出舍尔舰队已经出发,这使英军对战场态势的判断出现混乱。14时,贝蒂舰队和希佩尔舰队相距50海里,两舰队处于并行态势,双方都发现丹麦蒸汽轮“海峡”号冒出异常多的蒸汽,希佩尔命令“易北河”号轻巡洋舰与两艘鱼雷艇前往侦察。同样,贝蒂也派出轻巡洋舰“加拉第”号前去探明情况。“加拉第”号报告:“有两舰正向东南偏东方向行驶,似为敌舰”,于是贝蒂命令舰队向南偏东南方向转舵。14时28分,“加拉第”号被一枚发自于“易北河”号的炮弹击中,双方展开了一场短暂的炮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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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德里茨号战列巡洋舰,是德国海军最新锐的战列巡洋舰,其305毫米主炮也是德舰中最大的

这幕序剧之后,一场总共有265艘各类型军舰(其中英国149艘,德国116艘)和10万名左右海军官兵参加、在400平方英里洋面上展开的日德兰大海战很快就拉开了战幕。

而此时,由于通信故障,最初来自于“易北河”号的报告无法阅读,希佩尔未改变舰队航向。之后,希佩尔发现通信故障,并重新判读了“易北河”号的报告后,继而转向支持“易北河”号。贝蒂随即命令所有战列巡洋舰提速,并命令“厄嘉丁”号水上飞机母舰派出飞机进行侦察。而此时,另外本应同行的四艘战列舰未能及时跟进。15时32分,贝蒂和希佩尔都发现了对方。贝蒂的战列巡洋舰舰队由“狮”号带领,“皇家公主”号、“玛丽女王”号、“虎”号、“新西兰”号、不屈”号随后跟进,希佩尔舰队由战列巡洋舰“吕佐夫”号带领,战列巡洋舰“德弗林格”号、“塞德利茨”号、“毛奇”号、“冯·德·坦恩”号依次跟进。

15点45分,“厄嘉丁”号派出的由罗宾逊少尉驾驶的侦察机由于机械故障不得不返航,由此而造成的缺乏空中侦察,对日德兰海战起了重大影响。

15点49分贝蒂和希佩尔舰队间的海上决战开始。最初,战场态势对希佩尔十分有利,他的舰队不仅背对太阳而且被一层薄雾笼罩,随风飘动的煤烟和炮口硝烟的混合物更是降低了英国方面的能见度。英国方面还出现了信号错误,结果造成“狮”号和“皇家公主”号向同一目标开炮。

贝蒂的旗舰“狮”号首先中弹,先是后甲板两门381毫米主炮被“吕佐夫”号打哑,紧接着又被穿甲弹命中中部炮塔,引燃了里面的弹药。就在干钧一发之际,双腿已被炸断的炮塔指挥官哈维上校挣扎着通过传声管下令向弹药舱注水,才使“狮”号免遭覆没的厄运,随即退出战场。战后,哈维上校被追授维多利亚十字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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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利亚十字勋章,是英国的最高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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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中中弹的“狮”号战列巡洋舰,和起火爆炸正在下沉的“玛丽女王”号战列巡洋舰

而实力最弱的“不屈”号却被派出与“冯·德·坦恩”号对决,“不屈”号的弹药库被击中,随着一阵大爆炸,“不屈”号终于屈服了,海水迅速淹没了它,与之相伴的还有1000多名士兵。接下来便是一场各型巨舰的混战,“毛奇”号两次击中“虎”号,“皇家公主”号命中“吕佐夫”号,“皇家公主”号被“德弗林格”号击中……为了赢得时间和转变不利态势,贝蒂命令驱逐舰进行鱼雷攻击。“玛丽女王”号击中“塞德利茨”号,使其一座炮塔失灵,“玛丽女王”号此时已经完全侧射,接着又命中“德弗林格”号,但同时自身也被命中了一弹。“狮”号被命中Q号炮塔,且Q号炮塔失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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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屈”号战列舰是一艘服役多年“老舰”其火力吨位最弱,被命中弹药库起火爆炸沉没

希佩尔抓住机会,集中火力攻打“玛丽女王”号。虽然贝蒂的4钱战列舰赶来救援,但被击断龙骨的“玛丽女王”号还是断成了两半,26000多吨的巨舰瞬间沉没,无一人生还。希佩尔仅用20分钟就改变了双方的力量对比,此时的贝带不得不用4艘伤痕累累的战列巡洋舰迎战希佩尔的5艘尚未严重受创的同类舰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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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前的“玛丽女王”号战列巡洋舰

这时,英军战列舰及时赶到。在英军战列舰大口径火炮的轰击下,希佩尔开始吃不消了,他的2艘主力舰均受重伤,多亏了德造舰工艺之先进才免于沉没。随着舰队距离的拉近,轻巡洋舰和驱逐舰也打了起来。希佩尔下令加速后退,这时,舍尔的舰队也及时赶到。希佩尔大喜,挂出了全面进攻的信号旗,划一个大的圆弧,直抄贝蒂的退路。贝蒂这才发现上了大当!本来要诱敌人,现在反被敌诱,还损失惨重!贝蒂的舰队一面逃跑,一面向杰利科主力求救。舍尔并不知道英军的部署,追着贝蒂不放。但是,蜂螂捕蝉,黄雀在后。杰利科得知报告,对贝蒂的鲁葬大为恼火,随即命令主力舰队前去救援贝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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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利科的旗舰“铁公爵”号战列舰

临近黄昏时,杰利科在旗舰“铁公爵”号上看到了贝蒂的“狮”号。受伤的“狮”号经过紧急修复,竟奇迹般地恢复了航速,并甩掉了敌人!这时东南方海面上出现一片浓烟,而且越来越近,越来越大,杰利科不禁大喜:贝蒂竟然将德军舰队引到了包围圈中!当然,这纯粹是贝蒂的误打误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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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战舰正在向德舰开火

杰利科摆好阵势,等着不知死活的舍尔舰队靠近。借着夕阳的余晖,德军舰队清楚地暴露在杰利科面前,这时他的左翼已摆好架势,在德舰进入射程之内后,“铁公爵”号首先发炮,紧跟着万炮齐鸣,巨大水柱在德舰周围激起。英国舰队主力不是应该待在港内吗?舍尔完全被打惜了!但是英军的舰炮已经让他没有丝毫思考的余地,北海就像是要被掀翻了。情势瞬间扭转,冲在前面的希佩尔的战列舰多艘中弹,浓烟、烈火遮天蔽日。感谢德国水密舱的工艺,这些被击中的船既未爆炸,也未下沉。舍尔终于发现他所面对的是整个英国主力舰队。他没有犹豫,果断地命令各舰调转航向,撤出战斗,然后在薄雾中消失。在逃走之前,德国海军进行了一次突击,对准英展队中威胁最大的几艘舰船猛轰。这招不错,“无敌”号和“防御”号相继被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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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进行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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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敌号爆炸起火沉没,随其一同沉没的还有著名的胡德海军少将

德国海军退却后,杰利科唯恐他的舰只遭到敌人丢在后面的水雷(其实。德国海军一枚水雷都没有带)或驱逐舰发射的鱼雷损害,命令他的舰队倒转航向。在接着发生的短暂平静阶段,杰利科把他的舰队改编成6个纵队,并把航向改为西南,意欲使他的舰只在公海舰队和德国之间成为一道障碍。由于通往德国本土基地的航路被贝蒂舰队切断,大洋舰队只得向西南方向行驶。也就是说,大洋舰队跑得越远,离东南方向本土基地也就越远。舍尔见杰利科没有实施追击,判断杰利科一定是把他的主力舰队部署到自己的返航航线上去了,这比追击更加可怕。于是,舍尔决定趁英国舰队变换队形时转身杀回去,从主力舰队的尾部实施突破,打破英军封锁,返回基地。不幸的是,德国大舰队直接撞入了英国主力舰队的中央,并再度处于背向日落的方向,其轮廓晰可见,而英国舰队仍隐没在烟雾之中。杰利科发现德国海军后,稍和改变航向以便缩短射程,这使得英国战列舰如幽灵般从海雾中钻出,瞬间,前锋的德舰便被集中的炮火所覆盖。除炮口的闪光外,德舰看不到英舰,只看到远方炮口处的闪光。舍尔眼见又一次陷入危急之境,立即下令施放烟幕和鱼雷,并命希佩尔的战列巡洋舰掩护主力转向后撤再次脱险。但“吕佐夫”号早已千疮百孔。被弃沉没,“德弗林格”号上的主炮塔成为一片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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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命中数十发大口径炮弹的“吕佐夫”号虽其主体仍然完好,但其动力装置已经停转,为避免俘获自沉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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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弗林格号上的主炮塔伤痕累累

夜间,杰利科不愿恢复战斗。他的较长的大炮射程和数量上的优势,是以对付那些偷偷摸摸进入鱼雷射程的小船。在白天结束战斗前,他打算先将舍尔舰队围堵在返回其本上基地的航线外,用他的话说,“那将是皇家海军的一个精彩的白昼”。但舍尔同样明白,天亮之后,他必遭围歼。于是,舍尔决定转向东南,越夜从主力舰队的尾部冲杀过去,然后经合恩角水道返回基地。大洋舰队和英军后卫驱逐舰遭遇,由此演绎了日德兰海战的最后一幕。双方借助照明弹、探照灯和舰艇中弹的火光进行着漫无目标的射击和冲撞。其战事之惨烈比白天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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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经受惨重损失,但仍然庞大的英国海军舰队

6月1日凌晨,德国舰队终于从英军封锁线上杀开了一条血路,航向水雷密布的合恩角水域。舍尔指挥他的舰队排成一路纵队,一艘紧跟着一般安然通过雷区,向着威廉港驶去。大洋舰队总算摆脱了英国主力舰队!

雷区外,随后追来的英国主力舰队只能地哮着鸣炮,却不敢越雷池半步。凌晨4时15分,英国海军部给杰利科发来电讯侦察通报,告诉他舍尔的舰队已安全通过了合恩角水域,即将回到威廉港,“舰队返航!”失望的杰利科的旗舰“铁公爵”号上,信号灯宣布了这场有史以来最大的战列舰海上大战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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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炮的浓烟遮盖了天际,图中是正在战斗的塞德利茨号战列巡洋舰

在此次海战中,英军损失14艘船舰,德军有11艘船舰被击毁。海战结束后,交战双方都宣称自己是胜利者,两国都掀起了祝捷的狂欢。德皇威廉二世表彰他的司土兵“英勇善战、痛歼英军。”英国政府则称“皇家海军的无畏精神将永垂史册”。杰利科、贝蒂和舍尔、希佩尔都相继登台,接受自己国家颁发的荣誉勋章。以至于如何评判它成为了世界海战史上的一段著名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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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炮弹命中后留下的弹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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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德兰海战结束后回到港口的“塞德利茨”号战列巡洋舰,几乎所有的炮塔都被击毁,但弹药库未发生爆炸

就战术而言,德国人的确是这场海战的胜利者,大洋舰队向强大的英主力舰队发起了勇猛的挑战,希佩尔舰队重创了贝蒂舰队,舍尔准确的判断和优良的航海技术,使他成攻地摆脱了占极大优势的杰利科的追击。然而就战略而言,德国海军最终也未能打破英国的海上封锁,全球海洋仍然是英国海军的天下:大洋舰队依然被困港内,仍然是一支“存在舰队”。正如美国《纽约时报》所评论的那样:“德国舰队攻击了它的牢狱看守,但是仍然被关在牢中。”日德兰海战是战列舰时代规模最大也是最后的一次舰队决战,令德国最后一次主动突破协约国在北海对德国封锁的努力失败。在这次海战中、巨舰大炮主义遭到失败。此后,德国和其他海上强国开始研发争夺制海权的新型力量和探索新的战法。二战中出现的潜艇破袭战和航母海空决战正是这一探索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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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撤退的德国海军战列巡洋舰“塞德利茨”号其凭借优异的设计装了将近5000吨海水依旧回到了威廉港

日德兰海战之后,德军受损的战舰被修饰一新,更新锐的“巴伐利亚”级战列舰也加入了战斗序列,但德国海军已经丧失了与英国海军决战的勇气,出了一些对英国海岸的一些袭扰活动,德国海军就再未大规模出海。战争的胜负已经由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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